他心中默念口诀,气息像一条细流渗入四肢百骸。
每一次吸气,都仿佛是在引导汹涌的巨浪;每一次呼气,又如同将狂暴的波涛化作温润的溪水。
那股盘踞在长刀上的戾气,原本如同猛兽般咆哮冲撞,似要将他的心神彻底撕裂,但在隐流的调和下,却逐渐失去了尖锐的锋芒。
呼吸在他的肌肉、大脑与神经间流转,节奏与心跳、血液完美契合,像是一首无声的律动。
仿佛听见了水声,听见气息如同山泉般叮咚流淌,逐渐滋润并抚平那股杀伐之意。
在这片寂静中,刀与人之间仿佛建立起了一种奇妙的共鸣。
那股几乎凝成实质的暴戾气场,被一点点融化,像是怒海被悄然驯服,化作平静的湖面。
握刀的手依旧稳健。
当景和睁开眼时,那股直冲心神的戾气,已经收敛成一种冷硬而内敛的锋芒。
那柄长刀,只是静静躺在他手中的一把破旧武器。
裂痕依旧在,锋刃依旧暗淡,却已失去了方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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