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布衫遮不住少女初成的曲线。
最惹眼的是那张脸,眉若春山含黛,睫毛纤长如蝶翼,那双杏眼盛满倔强的水光,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泪珠,却倔强地不肯坠落,宛如寒潭里结着薄冰的星子。
她皮肤白得近乎透明,泛着病态的瓷质光泽,唇色却意外鲜艳,像雪地里绽放的红梅,在这满是尘灰与腐朽气息的棚户区内,宛如淤泥中钻出的莲……
是个美人胚子。
在她垂落的发丝间,几缕碎发被汗水黏在脸颊,她却不去整理,只能时不时用力甩头,将碍事的头发甩开,动作带着股不管不顾的泼辣劲。
发间别着根褪色的红头绳,随着她微微颤抖的肩头轻轻晃动,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她被苦难裹胁却依然倔强生长的年华。
她有着十八岁少女特有的青涩、娇俏与倔强,在惶恐不安中更添楚楚动人。
“阳阳别怕,一切有爷爷。”高鹤轩为她整理着额前沾的那几缕碎发,随后又看向杨熊,大声说道:“杨熊,你听着,这位是九爷,你口中的老大钢索,已经成为九爷的奴工……”
“我呸!”杨熊仰头大笑,那笑声里满是嘲讽与不信,“你特么的唬谁呢,在南三街,先不说钢老大的九品修为,只说老大有城中区的仙人罩着,谁特娘的敢动钢索老大!”
“九爷,这个杨熊也是伍长,是个挖矿的好手,求您帮帮忙,要不您就顺手收他为奴吧。”高鹤轩满脸焦急,眼神中满是求助地看向左九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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