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听到房中传来了衣服摩擦的窸窣声,不多时,书房门打开,容谏雪披了件鹤氅,站在门口玄关处。
外套遮掩住了他背后伤口洇出来的血色,裴惊絮闻到了药香。
与他自带的沉香混杂在一起,更添几分闲人勿近的冷情禁欲。
裴惊絮抬眸,初秋沾了几分冷气,刚沐浴过,裴惊絮的眼尾和鼻头都染了些红晕。
“夫兄。”
男人身后是暖黄色的烛火,他逆光站在那里,金黄的烛火为他镀了层金身。
他的唇色有些泛白。
看到她,神情不变,嗓音冷哑:“怎么了?”
裴惊絮递上自己的手巾:“帮阿絮绞干头发。”
她说得轻松又自然,仿佛吩咐他做事信手拈来。
容谏雪稍怔一瞬,哑声道:“红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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