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涨潮,将两人淹没。
容谏雪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低头,那抹青绿的小衣被他压在那里,褶皱污浊。
他一只手撑着床榻,眸色阴郁冷沉,半分光亮也不得窥见。
神佛救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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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惊絮倒是睡得很好。
清早是被红药叫醒的。
红药一边侍奉着裴惊絮起床,一边愤愤不平道:“姑娘,您是没看见,今早二公子让膳房拿了他和白氏还有那两个孩子的早膳,全然没备下您的。”
裴惊絮微微挑眉,不气不恼:“膳房没早膳了?”
红药愧疚地摇了摇头:“没有了,本来膳房准备的是足够的,只是那白氏说糯糯体弱挑食,一个小孩儿拿走了三五个人的餐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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