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谏雪微微挑眉,目光落在了她的手上。
——那是刚刚从树上摘下来的经筒。
应当是白疏桐逗糯糯玩的时候,从树上够下来的。
经筒是用蜜蜡封上的,但现在却被撬开,里面的经文便悉数掉了出来。
——是裴惊絮抄送给容玄舟的那些经文。
经文随风翻飞,其中夹杂的一张宣纸,与其他纸页不同,并不是什么经文。
他看到了那张纸最开头的一句话。
【吾爱夫君:别君百日,昼夜难眠。每焚纸马,啼血染襟。】
——是她给他写的家信。
容谏雪眉骨下压,墨瞳冷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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