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谏雪垂眸,眼中的暗色浓得化不开。

        血的味道甚至遮盖了他身上的沉香。

        他仍是坐在那里,如同寺庙中无数缄默不语的佛像,无悲无喜。

        他任由她慌张无措地替她处理着伤口,江晦进入禅房,放下了几瓶药膏,悄声退下。

        阖上了房门。

        随着房门关闭,遮蔽了房间中透进来的最后一点月色。

        房间内的烛火噼啪作响,容谏雪一言不发,只是垂眸,波澜不起地看她处理着伤口。

        ——就好像受伤的不是他一般。

        直到终于止住了血迹,裴惊絮额角沁出几分汗珠。

        她松了口气,一双鹿瞳澄澈无辜:“夫兄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看上去像是被利刃划伤的。”

        与她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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