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少会表现出极度慵懒随性的模样。
如他现在这般,倚靠在门框上,是从未在旁人面前,甚至是容氏夫妇面前做出过的举动。
“夫、夫兄!?”
裴惊絮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将手中的东西藏至身后!
她的脸色比听到雷声还要苍白,杏眼瞪圆,却是不自觉地后退几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她在害怕。
意识到这点,容谏雪微微眯眼,墨色的眸如同寒潭映雪,冰冷无波。
缓缓站正,容谏雪的长发如瀑,倾泻而下。
他看向面前的女子,只见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十分勉强窘迫的笑容。
“夫兄,你洗好了……”
容谏雪长身玉立,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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