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容玄舟在东院庭院中站了一整夜?”

        裴惊絮看着铜镜中红润光泽的自己,微微挑眉。

        红药抿着唇,强逼着自己不要笑出声来:“是,奴婢今日一大早去东院查看,就看到江侍卫在院门外守着,庭院中,二公子在树下坐了一整晚呢。”

        裴惊絮唇角勾起,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也就是容谏雪敢真的晾他一整夜。”

        “今天一早,奴婢看到长公子……回了东院,不多时就带着二公子去上朝了,二公子的脸色看上去……难看极了。”

        裴惊絮动了动眼珠,媚眼如丝:“去熬一碗银耳羹去给二公子送去,他问起来,就说昨夜我早早睡下了,其余的一概不知,清楚了吗?”

        红药垂眸:“奴婢明白的。”

        给裴惊絮梳理完毕,红药便退下了。

        红药刚离开不久,门外就传来了江晦的敲门声:“二娘子,您在屋里头吗?”

        裴惊絮起身,打开了房门:“江侍卫,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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