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主教看着老人绝望不甘的眼神，突然醒悟：“你之前的基因级别，应该是V级异噬体。”
“怪不得刚才还敢站出来，毕竟V级的基因，可以抵挡住几乎所有的人道窃取。”
“可惜，你现在的实力，应该是III级异噬体。对于能够窃取天道的我来说，窃取你的人道，是随心所欲的。”
此刻，那大主教也觉得无趣，一挥手，一股烈风直接将老人的脏器与基因种子掀翻出去，垃圾一般的散落在旁边的废墟。
这个老人，除了意识弥留，已经是个死人了。
季然缓缓低头，看向老人，瞳孔泛着七彩。
老人保持着一个伸出手的姿势，哪怕没了骨头内脏，只剩下了一张人皮，他好似还想要向前。
甚至，他的指尖薄薄的人皮，还在神经的支撑下，微微颤抖。
季然看到他的眼神。
不甘、愤怒、绝望，乃至一丝丝释怀。
风吹过废墟，掀起腐臭与尘埃混杂的苍老味道。也微微掀起这张只剩下神经构造的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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