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一当然知道,此刻船上,许多双耳朵和眼睛都关注着这里。
因此,没有关门,坐在了外面房间的椅子上。
但以念力场域,笼罩这片空间,隔绝声音外泄。
李唯一拿起桌上翻开的书卷,是一本道经,继而望向珠帘后方。尧音背靠墙壁而立,看不见她此刻的模样。
“没有人故意骗你,你娘有她的无奈。若不是她的默默付出,云天仙原一战,结果难料。”
李唯一继续道:“她曾跟我说,她当年不得不死,若不是安娴静收留和庇护,你知道她是什么下场?你已经十八岁,还是小女孩?从我认识你那天起,你就总是意气用事,想做真传,得先藏得住心事,压得住情绪,分得清对错……”
尧音道:“我分不清,你到底是谁啊?我连你是谁,我都分不清,你凭什么让我分得清对错?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教,你经历过我经历的吗?”
李唯一沉默片刻:“你至少有母亲,我连我母亲是谁,我都不知道,我甚至一个亲人都没有。在地下仙府,是你娘庇护我,我才能活着走出稻教总坛。”
“我来这里,不是来劝你谅解她,因为她没有做错什么,不需要你原谅。我是担心你的安危,所以来告诉你一些你必须知道的真相,是相信你在知道真相后,能够理解她的无奈。”
墙壁后面,尧音双眸水雾茫茫,委屈至极。
李唯一取出一朵羲和花,放到桌案上:“至阳之花,我帮你采了!你是我的隐人,今后遇到任何困难,只要来找我,我一定倾尽全力帮你。我今天以神隐人的身份,来劝你,或者说是数落你,也就一定扛得起神隐人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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