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衣襟里探出两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正凶悍地叼住他衬衣纽扣,发出幼兽特有的“啾啾“威吓声。
“还他妈挺疼。”二埋汰骂骂咧咧。
“哥,这玩意儿真能养活?“二埋汰龇牙咧嘴地揪住一只雏鸟的后颈皮,“你看这嘴,跟小镰刀似的!“
陈光阳接过雏鸟摸了摸,小家伙立刻凶巴巴地叼住他拇指。
虽说是幼鸟,喙缘已经显出锋利的弧度,爪尖更是像铁钩般坚硬。“满族老辈人说,得用血食喂养。“
他想起前世听过的传闻,“先带回屯里,找大奶奶问问。”
大奶奶原来就是满族,应该知道这怎么训鹰。
回村的路上,麻袋里的母海东青挣扎渐弱,陈光阳掀开一角查看,发现它右翼伤口渗出的血已浸透麻袋底部。
二埋汰怀里两只雏鸟倒是精神,正凶悍地啄着他衣襟上的补丁。
大奶奶刚吹灭煤油灯准备歇下,木门就被拍得砰砰响。
开门见是俩灰头土脸的小子抱着个血淋淋的麻袋,老太太抄起门后的笤帚就要打:“两个温大灾的,大晚上过来吵我睡觉嘎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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