腌渍才是关键。

        沥干水分后,明令宜取白瓷罐,一层黄砂糖、一层花瓣交叠铺陈。糖粒沙沙地淹没花瓣,起初还能见其玉色,渐渐便被糖霜裹成半透明的冰绡。最后浇上一勺蜂蜜封口,蜜色缓缓渗入缝隙,花瓣便如琥珀中的蝶翅,凝住了最鲜活的姿态。

        她其实想过要不要直接碾碎,将花汁和香气都研磨出来,但是想到这样的梅花酱会缺少一股自有的清香,想了想,还是作罢,她愿意花时间等上这三日。

        密封后,明令宜藏于阴处。

        三日后再启,明令宜揭开盖子,看见罐子里的糖已化作浅金蜜浆,花瓣蜷缩如舟,浮在黏稠的甜浆里。

        原先的冷香被驯化成温润的蜜香,凑近时,先冲入鼻腔的是糖的暖甜,而后梅的清气才从舌根泛上来,像雪后忽然撞见一树花开。

        “好香啊。”小春站在明令宜身畔,闻着味儿说。

        明令宜笑了笑,知道身边跟着的是个大馋丫头,她用勺子挖了一勺出来,放进碗里递给小春,“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

        小春没跟自家小姐客气,一口塞进嘴里。

        起初是蜜的浓稠,牙齿轻轻一叩,花瓣脆裂,酸与涩倏地窜出,转瞬又被回甘淹没。余味里,仿佛还能嚼到那一缕属于枝头的寒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