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不了伤,止不了痛,连句‘别怕,有药’都不敢说!”
张元初喉咙发紧,想起刚才在院子里看见的伤兵。
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胳膊缠着渗血的绷带,还冲他敬礼,他猛地站起身:“走,带我去病房。”
推开病房门,一股混杂着草药味的潮气扑面而来。
房子里挤着六个伤员,有的腿上缠着发黑的纱布,有的胸口敷着绿油油的草药。
靠窗的床上,一个少年兵正咬着牙让护士换药,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滴。
“疼就喊出来。”张元初蹲下身,伸手按了按少年兵的肩膀。
少年咧嘴一笑:“不疼,咱老家的狼狗撕我腿上的肉时,我都没喊!”
可当护士掀开纱布,露出红肿流脓的伤口时,他还是疼得打了个哆嗦。
黄荣兴凑过来,低声说:“这孩子大腿中弹,没磺胺,只能用金银花煮水清洗,敷草药,要是再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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