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忠云拿起一张纸片不禁念了出来:“奉军的弟兄们,离家八年,是否还记得家乡父老的笑容?”
话音刚落,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院子里正在擦枪的卫兵们动作一滞,几个老兵捏着枪栓的手慢慢松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传单,像是被这句话勾住了魂。
耿忠云抬头望去,只见有人喉结滚动,有人偷偷抹脸,就连平时最凶的机枪手,眼角都泛着水光。
“八年了啊……”不知谁低声嘟囔了一句。
耿忠云接着念道:“是否还记得大凌河、辽河、黑龙江?”
他故意把“黑龙江”咬得重重的,就像在喊自家兄弟的名字。
人群中传来压抑的抽噎声,一个小战士突然蹲下来,把脸埋进膝盖里,他想起小时候在江里摸鱼,被老爹追着打屁股的情景。
可老爹的模样,这会儿咋就记不清了呢?
“还记得酸菜猪肉炖粉条不?”耿忠云的东北口音突然浓了起来“那酸溜溜的汤,夹一筷子粉条往嘴里一吸,再咬口肥瘦相间的五花肉……”
他喉头滚动,自己先咽了口唾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