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高鹏云旅长突然用枪管敲了敲钢盔:“老耿你少说两句吃的,弟兄们都快馋哭了!”
话虽这么说,他自己却盯着纸片,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枪托,仿佛在抚摸老家的门框。
纸片上的字像长了钩子,勾住了每个人的心窝。
“八年前咱没放一枪就撤了,现在咱要是再跟自家兄弟动手!”耿忠云的声音突然哽咽
“等回到东北,咋有脸见村口的大爷?咋跟自家婆娘说‘娃他娘,我这些年净打自家人了’?”
微风吹过,拍打在那一张张满是胡茬的脸上。
有人突然放声大哭,哭声像传染病似的,瞬间蔓延开来。
大老爷们抱着枪蹲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鼻涕眼泪全抹在军装前襟上。
耿忠云自己也没忍住,抹了把脸,继续念道:“第九战区的大门敞开着,咱一块儿打回老家,再次满饮一碗家乡的高粱酒,让我们不醉不休....”
高鹏云盯着满地的纸片,突然站起来拍拍屁股:“今天我豁出去了,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找军座,如果我无法说服军座......”
高鹏云说到这里狠声道:“你们就自己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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