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敬之的汤匙在汤碗里晃了晃,他当然知道张元初指的是孔祥熙和宋子文。

        这俩货把江浙财团的油水捞得盆满钵满,偏偏国府还得倚仗他们搞财政,当年没少喝在军费上和那两个老东西掰扯!”

        “水至清则无鱼啊!”何敬之无奈的说道:“当年校长能成功,哪次不是靠江浙的银子撑着?谁知最后养成了蛀虫,再想动他们,就等于是自断粮草。”

        “所以我说校长顾虑太多!”张元初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手:“我这儿简单,军工署枪炮管够,犯不着看商人脸色。

        前儿个刚毙了个吃空饷的团长,底下立马消停了!有时候就得学老祖宗斩马谡,刀一亮,歪脑筋就没了。”

        何敬之苦笑摇头,看着张元初年轻的脸庞,忽然想起自己当年在黄埔训话的光景。

        那时候的学生们眼睛里都是光,不像现在的官僚,个个揣着算盘。

        “你这雷霆手段,要是放在十年前……”何敬之没说完,只是摇头。

        “十年前校长要是敢杀一儆百,哪有我现在折腾的份?”张元初忽然笑了:“说不定我还在宁京玩蛐蛐,当我的纨绔少爷呢。”

        “年轻真好啊!”何敬之忽然感慨,端起酒杯抿了口酒:“能不管不顾地往前冲,不像我们,每走一步都得算三分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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