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旁边伸过来一只同样沾满泥污的手,很自然地顺走一根烟。
卓永康抬眼一看,是二连连长何成平。
他那杆枪已经背在了背上,左手裹着厚厚的白纱布,中指的位置明显空了一截。
“哟,老何?”卓永康吐出一口烟圈,目光落在那纱布上,“咋整的?挂彩了?严不严重?要不要赶紧去后面野猫子那儿拾掇拾掇?”
何成平叼着烟,就着卓永康的火柴点上,猛嘬了一口,才骂骂咧咧道:
“屁大点伤!眼瞅着仗都要打完了,让个装死的鬼子伤兵阴了!他娘的,给老子手指头啃掉一根!操他姥姥的!”
他晃了晃左手,一脸的不在乎。
对他们这些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老兵油子来说,命都看淡了,少根指头算啥?又没耽误打仗。
卓永康摇摇头,没再多问。
刚才那话纯属习惯性关心,少根中指?在他们眼里,确实算不上啥大问题,顶多以后比划“友好手势”时得换根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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