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安低声道:“选中间。”
“不,选中间,是他们料到的。”
她抬脚,踩上左侧的猛兽纹。
骨片下的热意骤然一紧,像是握住了她的脚踝。
下一息,那股热意却自行松开,墙中的心骨反而收回一线热度,似在低低“嗯”了一声。
影子在光外微顿,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走。
谢知安看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随即压下。
廊的尽头,是一扇与墙面浑然一体的心骨门。门无缝无锁,只在正中嵌着一块拳头大小的骨片。
上面刻着两国的旧边界线。
她盯着那条线,心底像被针尖轻轻点了一下。
临河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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