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触线,指腹与骨面相抵的一瞬,那股热意涌得极快,直冲心口,仿佛要探入她的脉搏里翻找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把脑海中闪现的童年景象,芦苇、石坝、低矮的屋檐,尽数压下,只留一句冷意分明的念。
“我属于我自己。”
骨面震了一震,热意倏然退去,门前的缝隙缓缓张开。
谢知安在她身侧低声道:“他们这次没得到他们想要的。”
“得不得,要不要,是两回事,我走出去,他们就会换法子。”
门后,是一段向上的长阶,直通骨塔顶层。风声重新灌入耳中,带着高处独有的锐利。
在二人踏上长阶的同时,骨窗外的那道影子悄然退去,只留下廊壁上的光线一息息暗下,归于最初的白骨色静谧。
长阶笔直向上,越往上风越急,吹得骨壁发出细细的颤音,像是有人在耳边低吟。
阶尽处是一道拱形骨门,门外便是塔顶的露台。此处视野极阔,西溟王庭的城廓在北方铺展开去,屋脊如鳞,金顶在阳光下闪得刺眼。
露台中央,立着一根比人还高的骨柱,柱上缠绕着八道金环,环内嵌着不同材质的石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