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安知道,霍思言并非不怕,只是将恐惧压入了最深处。

        他握了握拳,正要出声,却被太傅咳嗽声截断。

        太傅徐缓出列,俯身奏道:“陛下……霍大人虽通晓西溟言语,然女流之身,恐难以应付西溟多变之局,臣以为,应择一位既熟边情,又有护军之权的将领前往,方为妥当。”

        几名老臣颔首附和,言下之意,是将这差事推给武将去担。

        齐晟听在耳中,唇角微勾。

        那弧度既似礼貌,又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他缓缓开口:“太傅所言不无道理,不过,据西溟王之命,此次使节团中已有数位习武之人随行,护卫并非难事。若有一位既通西溟旧俗,又能为两国之言传心达者,才是上策。”

        说到“既通西溟旧俗”时,他意味深长地望了霍思言一眼,那目光仿佛穿过朝堂的威严,直达她心底。

        霍思言抬起眼,唇角只是一抹淡淡的弧度,不卑不亢。

        “臣不过略通其语,其俗也只是儿时所闻,未必精熟。”

        这句话,是谦辞,也是试探,若齐晟坚持,她便能确定西溟此行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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