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得,这是西溟特有的“寒蕴酒”,酒力极烈,且温中带寒,若不懂得应对,易伤脏腑。
她接过酒杯,目光未离薛嵩,缓缓举起。
“大周与西溟,本无隔夜之仇,既然左相座下有此好意,我自然不拒。”
说罢,她仰首一饮而尽,动作干脆。
薛嵩微微挑眉,似是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霍思言放下酒杯,淡淡道:“酒中有寒蕴草,入喉似冰,然过心即化,若心不静,反会伤肺。”
薛嵩凝视她片刻,忽然笑了。
“果然不愧是大周的棋手。”
这一夜,霍思言回到客舍时,谢知安已在窗前等候。
他只是看了她一眼,低声道:“那杯酒,有毒。”
霍思言抬起唇角。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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