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示意侍者送来一卷麻绳、一瓷碟清水。她把麻绳端起,手指飞快一翻。

        “这是临河冬猎时绑腿的防风结,七扣反收、末端朝里,北营惯用的是死扣,末端朝外,两位看这铃坠,绳头朝外,收口粗硬,是北营的法子,不是临河的。”

        为首者愣了愣,硬声道:“一个绳结罢了,换着打也行。”

        “第一问可以含糊……”

        霍思言点点头,把瓷碟推到他们那侧。

        “第二问不含糊,临河秋汛时,河风偏哪一侧?你们夜间值更,防溺的绳应系在小臂里侧还是外侧?系错了,风一鼓,人就被拉下水。”

        四人里有两人对望一眼,几乎同时答:“系外侧!”

        “错。”

        霍思言不抬声。

        “临河秋汛偏东南,需系里侧,让风把绳贴上身,不把人扯出去,这是军里写进案牍的死规矩,你们若真在河边守过夜,手背茧子该在内腕,而不是外腕。”

        她顿了顿,随即说道:“你们的茧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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