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弩矢齐出,风里只剩下密匝匝的“啸”与“簌簌”。
然而,在弩臂震回的同一刻,银线像被无形之手斩断,齐齐崩裂,弩臂反折,抽在弩手腕骨与颧边,叫声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几架弩车在同一刹蹦起,重重磕在车舌上,倾倒。
“断了!”
尉迟翊眼底一亮。
那是霍思言与谢知安在王宫暗院里留下的手。
薄金藏在镞胚接口处,平时不显,一旦发力,便割断所有本该紧绷的东西。
弦断不仅伤了人,更伤了阵。
敌军弩列一下空了半边,敢死楔形在火与雪之间失去遮蔽,仿佛被骤然揭了皮的野兽。
“就是现在,机会来了!”
谢知安一夹马腹,人与马一道斜刺入楔形边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