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与血碰撞成一大片浑浊的光。
有人举刀,有人坠马,有人被同袍带倒在马腹下,再也爬不起来。
谢知安的剑势忽然一收,贴着一名敌将的胸甲滑过,在对方左肋下划出一道又细又深的口子。
他不看那人倒地,只抖腕把血甩开,剑脊在空中一颤,像是把一条看不见的弦重新绷直。
“跟我压过去!”
他大声喝道。
铁骑再合,南关的马是西岭矮种,短而硬,步子利索。
它们在雪地里掌稳,踢踏声短促密集,像连环的鼓点,催着士气,在敌军心口敲。
敢死队残余终于露出破绽,护板倾斜,长盾侧翻,旗手手腕被一支羽矢钉在盾边,金纹主旗斜着落下去,旗杆横断。
“主旗折了!”
尉迟翊吐气,这才觉后颈满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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