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言眼神动了动,她朝尉迟翊一抬下巴,尉迟翊会意,带两人去了谷外小棚。

        谢知安站在她侧边,没说话,只把刚才那片“靖侯”薄铜又在掌心翻了一次,像确认它在,确认这条线没有断。

        雪渐小了,云背后露出一丝白,像有人用指甲在灰里划了一道缝。

        风不再直往脸上劈,只在耳后吹过,带起发尾上一点点绒毛。

        鼓声已经停了,号也收了,谷口只剩下清点与搬抬,铁器在雪上偶尔发出一两声轻轻的撞响,像在提醒人别忘了今日。

        谢知安低声道:“你若入内廷……”

        “我不入。”

        “那我也便不入。”

        两句在风里合了一个扣,没有谁问下一句,因为下一句不需要问。

        尉迟翊从远处回来,脸上沾着一粒雪,没化,像一点白痣。

        “将军,饲马棚的横梁上,确有刻字,刻得浅,三日内的痕,人字是“靖”,后面连着一个不全的“侯”,旁边还有一枚极细的划子,像是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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