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言短促地吐出两个字。
乌禄本能地抬眼,她眼中的寒光先一步撞上去。
那一瞬间,谢知安的刀如落雪,轻轻地、准准地,从破裂的戟杆中间穿过,刀锋掀开散掉的木筋,顺势往上,顺着乌禄胸甲的缝,直抵咽喉。
血柱在风里被吹成细细一片红雾,他的眼底最后一抹凶光像被风抹平,整个人向后仰倒,长戟两截,坠在雪里,发出两声干冷的响。
“乌禄死!”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嗓子沙哑。
那一声迅速被周遭的风吞、又被更多人的嗓子接过去。
敌阵里有一瞬迷茫,像浪潮被磐石截住,潮头不知该往哪边卷。
督战骑在后面挥鞭吼叫,鞭影在火光下像蛇,抽烂了几个逃兵的背,仍压不住那股慌。
“前压。”
谢知安只说了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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