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自棚门钻过来,把她披风里那点药粉香吹得更淡。
她收住话,往外走了两步,又折回去,看一眼那两字,像把一条线在心里打了个结。
午后前,鹰哨落下。
青翎使的身影在雪线上一现一没,肩头的绶带被风吹得紧紧贴在甲上。
铜筒递到谢知安手里,他拧开,薄纸在指腹下微颤。上面只有一行,笔画极瘦,却压得深。
“丰川暂安,霍思言,持节北上,入北苍王庭。”
纸上篆了小印,印文不是内廷的掌印,是外朝的急符。
她走近时,那行字正好落进她眼底,她没有伸手去接,也没有出声。
“持节。”
她只看着那两个字,谢知安把纸折好,收进手心,又缓缓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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