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骑顺着河脊无声而行,马嘴喷出的白雾被风一口口啃去。
前方是一座低矮的渡台,台边栓着三只黑底窄舟,船身抹了油,夜里像潜水的鱼。
亲卫把缰交叉在指间,轻声道了一句:“前面有人盯梢。”
霍思言把节杖横在膝上,指背贴了贴鹤喙。
她没有回话,只把呼吸压下去,眼前的黑像一层布,她在布上轻轻点了点。
那一瞬,风声仿佛慢了一拍,她侧耳,像听一段极远极细的丝弦。
丝弦在北岸,渡台横梁后,人的气息并不急,像是等。
她抬手,手指在空里一划。
“左三,危险。”
两名亲卫如影子般掠出,绊索在雪里伏平。
雪面没有声,只有马腹下的皮带在风里轻轻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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