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灌进帐缝,火舌被吹得偏到一边。
谢知安垂眼,把那封密令重新按在胸前,像是要让那八个字烙进骨血。
“去吧,布置下去,天一亮,便是杀与守的分界。”
尉迟翊领命而去,脚步沉重。
帐中只余谢知安一人,他缓缓吐出一口气,伸手覆在胸膛上。
指尖下的脉跳,不快不慢,却重若千斤。
他轻声低语,声音极轻,像是只说给自己听。
“思言,你走中线,我走侧锋,若能合围成功,王城……便还有一息生机。”
风声在雪夜中长起,像在替这句话作了最冷也最重的注脚。
破晓还没到,风先醒了。
营地四野的雪被风一层层推回,火堆在风口缩成一团红心,像被冻住的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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