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一眼。
“此刻起,我守前,你守后。”
“我,只守你……”
他说了一声“好”,声音很轻,像怕吵醒谁。两人转身往不同方向去,黑与白在雪地里分开,却又像被同一股风推着,方向一致。
夜更深了,俘虏被押入临时栅栏,草席铺在雪上,席下垫着干草,隔潮却不暖。
刚才那个少年抱着空碗蜷着,眼睛亮亮地看火。
尉迟翊走过去,把自己的披风一角搭在他身上。少年缩了缩,抬头。
“我不是坏人。”
“我知道。”
“我爹被抓去打仗,他没回来,我不想死!”
“放心,你死不了,我会保你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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