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把披风揽紧了些,点点头。
尉迟翊转过身,把铃舌塞进怀里,抬眼看了一眼东北方向,黑得像一口井。
风从那口井里往外吹,吹得人后背发凉。
凌晨前最后一更,雪停了。
云像被人从中间撕开一道缝,星从缝里露出来,冷、硬、白。
霍思言把披风往下扯了一指,让扣环刚好压在心口那块护片上。
她从坡脊走下来,走过木签,走过火堆,走过栅栏,直至走到谷口那块最大最平的雪面上。
她在雪上站了很久,最终只是抬手,在空里虚虚划了一圈。
“合线。”
她没出声,唇形清楚。
风把这一个无声的字带到远处,又带回来,像把两处未见的脚步连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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