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入殿门瞬间,便闻到一股极淡的焚香味,与宫中常用的龙涎香不同,带着一丝苦意。

        殿内无人,唯有高位之上,一道龙袍身影懒懒靠着椅背,面容尚显年轻,额发轻垂,手中把玩着一枚玉骰。

        那人正是当朝天子。

        二十八岁,登基四年,宫中对他评价一向只有两个字:“无害。”

        他做事不疾不徐,对朝政不紧不慢,太后施政时从不插手,权臣争斗时从不表态,甚至前朝大臣私下都常说:

        “这皇帝,除了听话,便什么都不会。”

        可如今,霍思言站在他面前,看他起身、落骰、微笑,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是:“谢贺那封奏折,是你翻出来的?”

        霍思言眸中微闪:“是。”

        皇帝轻轻一笑,居然绕过她走到窗边,望着殿外日色道:“你知不知道,你手里那封奏折,其实是先帝死前,最忌惮的东西。”

        “它若当年亮出来,不只是太后,就连宗室、兵部、三法司都得血洗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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