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内极静,焚香一缕,顾嬷嬷坐在茶榻上,枯瘦如骨,身上的衣料仍是贵妃初封时的旧样式,像一个被时光遗落的残影。
她抬头看了霍思言一眼,眼中闪过复杂之色。
“来得倒早,我以为你还要多等几日,等贵妃先试几招,再来动我。”
霍思言不应,只走近一步,将宫令置于她面前。
“我不与你绕话,你是当年魂器案中,递出第一封异议的奏章者,你若愿说出缘由,我可护你安身。”
顾嬷嬷慢慢抬手,指着那封信笑了:“你知不知道,那封信,其实是你父亲托我写的。”
霍思言一惊:“你说什么?”
顾嬷嬷的声音缓慢,却句句入骨:“他本就不信魂器真能控,可谢焕逼得紧,贵妃也不愿得罪礼部,他左右为难。”
“于是他托我起笔,请贵妃阻止推进,他那时候还以为……贵妃是站他这边的。”
“可惜,他错了。”
霍思言手指一紧,几乎握碎袖中绢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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