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另处,贵妃案前铺开了一道新卷。
礼监所送,拟定的“婚后封任章程”。
若霍思言入谢氏,便将调离识塔,入礼部掌“仪卷副理”一职,名为升迁,实为闲置。
这便是她的后招。
将霍思言困于谢家主妇的身份之下,再抽去她最后的识权实职。
她看着那份卷章,低声笑了笑:“她若真甘心为谢家妇,我便送她一顶凤冠,叫她老老实实守在府中,不问世事。”
“可若她还想折腾,便叫这顶凤冠,成她头上枷锁。”
“谢家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一世。”
夜晚,谢知安回到府中,手中仍握着那份“婚后调任章”,他坐在书房一角,望着灯火轻燃。
霍思言说得没错,她不信人,也不信命,她只信自己手里的牌。
这场婚,对谢家是筹,对贵妃是赌,也是基于自己人生的一场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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