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监视器回放,突然苦笑:“陈导说得对,我这手伸得像要抓救命稻草——可夏群芳连''抓''的力气都没有。”
陈默示意化妆师补些灰粉在萨日那鬓角,一边说道道:“萨老师您的演技没问题,但《闯关东》的文他娘太经典了.”
他比划了个“覆盖”的手势。
监视器里回放着方才萨日那触碰全息投影的镜头——那布满老茧的指尖在离星光还有三寸时就已绷直,仿佛要刺破虚妄。
“再来一次吧。”萨日那突然摘下假发套,露出自己真实的灰白短发。
“我刚琢磨着,夏群芳临终前该是散着头发的。”
她拿起保温杯,氤氲热气中眼角皱纹舒展开:“我母亲走的时候,连梳头的镜子都嫌重.”
陈默眼睛一亮。当萨日那素颜重新躺回病床,没有发套遮掩的稀疏白发陷在枕头里,她整个人突然“塌”了下去——不是形体上的佝偻,而是某种生命力的坍缩。
这次她抬手时,小臂像被无形的棉线牵着,苍老的指尖在虚空中划出迟疑的弧度。
“妈妈其实看不懂这些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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