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铭一边道谢,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递过去:“三叔,给您车费,这一路辛苦您了。”
楚老三一看,脸色立刻板了起来,推开他的手:“干啥呢秋铭!你这是打你三叔脸呢?咱们一个屯子住着,乡里乡亲的,顺路捎你一段还能要钱?平日里你奶奶可没少照顾我们这些邻居,自家鸡鸭鹅下的蛋,没少给我们这家送几个那家送几个,人情比钱金贵!快收起来!再这样三叔可生气了啊!”
说着,不等陈秋铭再坚持,楚老三已经探过身子,一把拉开副驾的车门,示意他赶紧下车。陈秋铭知道这是老乡的真性情,再推辞反倒显得生分,只好无奈地笑着把钱收起来,拎着行李下了车,连连道谢:“那就谢谢三叔了!回头让我奶奶给您送点粘豆包过来!”
“行嘞!快进屋吧,老太太肯定等急了!”楚老三笑着挥挥手,一脚油门,车子掉头开走了。
陈秋铭目送出租车消失在村路尽头,心里暖融融的。这就是乡情,朴实,厚重,不掺杂任何功利。
他推开虚掩的木门走进院子。听到动静,拴在角落的大白狗“汪汪”地叫了两声,但当它看清是陈秋铭后,立刻停止了吠叫,只是摇了摇尾巴,又把身子蜷缩回那个用几块砖头简单垒砌的窝里,那窝看起来四处透风,根本无法抵御冬日的严寒。
陈秋铭看着大白狗蜷缩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放下行李,先进屋跟奶奶报了平安。
奶奶正坐在炕头缝补着什么,见他进来,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计,脸上笑开了花,上下打量着他:“回来了?冷不冷?饿不饿?脸都冻红了!快上炕暖和暖和!奶奶这就给你擀面条去!”
“奶奶,我不饿,在县城吃了点东西。”陈秋铭连忙说,“您先歇着,我出去看看那狗窝,大白缩在那儿太冷了。”
说完,他转身来到院子里,仔细看了看那个简陋的狗窝。然后径直走向院子角落的仓房,从里面翻找出几块合适的木板、一把旧锯子、一把锤子和几颗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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