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对雇主的质问,这位姑娘只是说道:

        “在别的地方,人家根本不付我钱……”

        “不付钱?这毫不奇怪!好了,刚才我是跟您开玩笑,给您上了残酷的一课……您那八十卢布我如数付您!钱都放在信封里了!可是人难道能这样软弱?您干吗不提出抗议?为什么一言不发?在这个世界上,难道人不应该以牙还牙吗?做人难道能这么窝囊?”

        她苦笑了,但我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分明是:“能这样的。”

        我请求她原谅这残酷的一课,把八十卢布全给了她,这使她大为惊喜。她胆怯地说了一声“Merci”,走了出去……我望着她的背影,不禁想道:在这个世界上,做一个强者可真容易啊!”

        看到这样一个惊人的结局,本来怒火中烧的安德烈此刻却像是被重锤击打了一样一言不发,等这阵眩晕过后,他的脸不由自主地就再次烧了起来。

        即便他或许不必面对文中这位姑娘的窘境,但是他真的就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吗?他在克拉耶夫斯基那里,在那些先生那里,难道就不是窝囊的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而只是敢听着吗?

        一想到这里,安德烈就真的恨不得一把抓住这篇的作者,抓住他的手,死死抓着不放,只为问他一句:“那能怎么办呢?”

        不过或许也不用问,因为他似乎已经把他想说的和应该有的应对方式全都写下来了

        就当年轻人安德烈因为这边一会儿情绪激动一会儿又格外低沉的时候,在圣彼得堡的另一处,一位刻意起得很早的年轻姑娘,此时此刻也是有些睡眼惺忪地看着窗外昏暗的景色,抑制住自己的困意的同时,也在等着自家的仆人将她想看的那本书给带回来。

        在这个尚未明亮起来的早晨,她的思绪摇摇晃晃的同时,也是很快就想到了最近同那位作家和诗人的书信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