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2日:婆婆复查,自费药650;米豆奶粉一罐285;余额:127.3(需撑到月底)。”“127.3”这个数字被笔尖反复描画过,透着无力感。
·“11月8日:(字迹格外潦草)米豆腹泻严重,住院押金1280!手头不足……向甜甜借1000。”这一行字力透纸背,旁边还画了一个小小的、紧紧攥着的拳头。
他继续往后翻,看到他回来后的一些记录:
“南乔归,购虾96(他爱吃,米豆也可补充蛋白质)。”
·“交水电费266(他回来后,用水用电量明显增加,需留意)。”
“购男士沐浴露45(他常用的牌子)。”
这些简短的备注,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在南乔的心上。他看到她即使在最窘迫时,依然在为他归来后的生活做细微的打算;看到她将他增加的开销也纳入精打细算的范畴;看到她独自吞咽了所有委屈,却还在努力维持这个家的体面。
他想起自己曾抱怨她不懂他在外拼搏的压力,此刻,这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化作无声的控诉,让他那些所谓的“道理”显得如此苍白和自私。他错过的不只是米豆的成长,更是妻子无数个需要依靠却无人可依的瞬间。
“在看什么?”苏予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已梳洗完毕,抱着刚醒的米豆。
南乔合上账本,喉结滚动了一下,却没有立刻回答他转身,从她怀里接过还在揉眼睛的米豆,然后用空着的那只手,紧紧握住了苏予锦的手。那只手,比他记忆中粗糙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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