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左从覃顿时了然,意味深长道:“原本殿前和侍卫二司互为牵制,双方的主将虽然不合,但只要不影响到军队作战,皇帝自然乐见其成。”
“然而……”左从覃话音一转,“李将军两个月就打下秦、凤四州,再加上先前高平、忻口两场大战的功绩,您的能力早已毋庸置疑,现如今更是在禁军中身居高位。”
“若是张驸马得了将军的支持,那李重进又如何挡得住?换而言之,皇帝又怎会放任殿前司一家坐大?”
李奕顿时默然。左从覃说的这话很直白,但确实很有道理。
实际上,他也有过这方面的猜测,只是不太确定皇帝的心思,现在听了左从覃的分析,倒是确定了内心的想法。
李奕拱手一揖:“还请左道长指点一二,在下应该如何应对。”
左从覃悠然啜了口茶,茶汤映出他深邃的笑意:“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李将军身在局中,却难免过于忧虑了。”
“天下尚未一统,皇帝仍需要武夫们出力,日后还有很多仗要打,远未到卸磨杀驴的时候,以李将军打仗的能力,皇帝难道舍得弃之不用?”
李奕微微颔首,若有所思。
大概是因为自己心里一直不太安分,总想着柴荣死了之后自己该怎么做。说白了还是有些心虚的表现,所以皇帝的一举一动,都不免让自己过度紧张。
但仔细想想,皇帝又不知道自己的想法,自己平日里的表现也很忠心,若是柴荣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哪里还会有历史上赵匡胤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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