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训闻言,微微颔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听闻官家将会率领禁军主力回京,只准备留给李重进五千人马,外加临近州县调去的数万民夫丁壮……也不知能不能围得住寿州刘仁赡?”
听到向训的话,李奕没有吭声。
但他心里觉得应该足够了,毕竟刘仁赡被围攻这么久,纵然顽强挡住了周军,但自身的损失也绝不会小。
所以刘仁赡只能指望着南唐的援军相救。
然而正值寒冬腊月,周军尚且难以维持,南唐的军队就更不可能有多大作为。
要说唐军最大的优势,就是在自己本土作战,后勤补给的压力比较小,但想要主动出击却没那么容易。
何况李重进也不是绣花枕头,他麾下的那部分禁军人马,多是龙捷、虎捷二军的精锐,守着阵地打野战是绰绰有余。
就在这时,向训忽然压低声音,身子微微前倾:“贤弟,你可听说,安州防御使张颍被部将曹澄等数人所杀之事?”
“嗯?”李奕一愣,继而反应过来。向训口中的张颍,正是张永德他亲爹。
他摩挲着下巴,沉吟道:“略有耳闻,应该是在上月下旬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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