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向训微微点头,目光扫过门口,继续道,“据传张颖强娶部将曹澄之女,那小娘才不过十三岁,过门的次日便投井而死……其父曹澄勾连曾被张颖责罚过的几名牙校,趁着夜色闯入衙府后院杀人。”

        李奕瞥了一眼向训的神色,心下不免有些好笑。

        留守东京这段时间,他跟都对方相处下来,发现向训似乎有颗八卦之心,对各类小道消息颇有兴趣。

        不过李奕记得,历史上张颖是在显德二年的十二月被杀——史载“辛未,安州奏,盗杀防御使张颖。”

        眼下倒是比史书记载的提前了小半个月。

        心思电转间,他摇了摇头道:“其中内情,小弟并不明了。但听向兄提及此事,我倒是突然想起,据前几日淮南奏报,盗杀张防御使的那几人,似乎逃奔了金陵?”

        “从前线被俘获的唐军将校口中吐露,这事应当不假……”

        向训顿了一下,轻声道:“听闻张驸马势要报杀父之仇,这次官家回师,他自请留在淮南协助李重进……相比于杀父之仇,个人间的私下恩怨,倒是其次了。”

        李奕知道他说的是张永德和李重进不和的事情。

        说话间,有衙署吏员进来添茶,二人当即便不再说此事,转而谈起一些闲情杂务。

        良久之后,向训伸了个懒腰,起身整理袍服:“今日与贤弟一席相谈,获益良多啊。不过那魏王的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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