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余晖斜斜地透过窗棂,洒落在官房的地面上,映出一片昏黄斑驳的阴影。
李奕归拢好桌案上的文书,刚准备起身舒展一下筋骨,门外却响起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抬眼望去,却见向训大步走进屋内,同时也带来了两则消息——
其一,吴越国派去攻打常州的军队,在晋陵城下被南唐援军击溃。
吴越军主将、衢州刺史鲍修让被生擒,中直都指挥使罗晟战死,监军的右丞相吴程只身逃回杭州。
其二,出兵鄂州的武平节度使王逵,被其部下潘叔嗣袭杀。
王逵所率攻打鄂州的军队,已全部从南唐境内撤离,鄂州之围也由此不攻自破。
乍一听到这两件事,李奕不免微微愣神,心底涌起一种“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感觉。
因为确实是历史上发生过的事情,但问题是……不该出现在如今的这个时间线上吧?
向训脸上的神色略显凝重,眉头微微拧紧,道:“据说王逵之死先于吴越兵败,镇守潭州的周行逢得知消息,这才遣使来东京上奏,一来一去便耽误了好几日。”
“而吴越兵败之后,钱弘俶第一时间便遣人来报,速度也更快些。两份奏报便这般凑巧的几乎同时送抵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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