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邀请向训入座,又让人奉上热茶,这才询问道:“向兄,不知发生了何等变故,竟致于吴越兵败、王逵身死?”

        向训叹气道:“据吴越钱弘俶所奏,其命吴程等人率军攻打常州,本已攻陷了常州外城墙,俘获伪常州团练使赵仁泽。”

        “然伪右卫将军柴克宏领兵援救,用帐幕蒙在船上,将士卒藏匿其中,并诈称前去迎接出使吴越的中书舍人乔匡舜回国复命。”

        “吴越军的巡逻士卒将此事上报,但身为监军的吴程却未细察,直接让人放行。以致于唐军能顺利登岸,趁吴越军不备而攻破营寨。”

        “钱弘俶上书言称:因战事失利,吴程部溃败,其担心唐军乘胜进犯,已命另一路攻打宣州的路彦铢部退回了吴越境内。”

        说到这,向训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润了润嗓子后,又继续道:“至于王逵身死之事,周行逢的奏报中则语焉不详,只说是王逵的部将潘叔嗣,私自率麾下人马从鄂州城外撤退,准备返回驻地岳州。王逵便连夜带人去追,谁知半路遭了潘叔嗣的伏击,在乱军中摔下马而死。”

        “但依范相等诸公推测,或许是因天气酷寒,武平军的将士不愿作战。加之我朝暂缓进军的消息传去,王逵的部将们必定都心生退意,这才酿成了祸事。”

        李奕听罢,若有所思道:“这确是不可忽视的缘由。无论是荆楚,还是吴越,皆是协助我军攻打伪唐。其军将部卒见我朝都已偃旗息鼓,他们自然也再无求战之心。”

        “若是将士们不想再打下去,难免会生起懈怠抵触之心。如此一来,任何意料之外的情况,都有可能出现。”

        向训点头赞同道:“正是此理……不然打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生变?”

        李奕指尖轻叩桌案,斟酌道:“这两个消息,都不太好。如今王逵突然死了,武平军内部必定生乱。想让他们帮着牵制唐军已无可能,只希望能不给咱们添麻烦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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