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人,”谢临渊走到他面前,微微颔首,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听闻你前些日子偶感风寒,卧床不起,如今看来,倒是痊愈了?”
萧书生萧琰看着他,忽然觉得一阵荒谬。眼前的谢临渊,还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权倾朝野,也不知道自己会落得那般下场。而自己,却带着满腔的恨意与不甘,重生在了这个一切尚未发生的时刻。
“托谢大人的福,”萧书生萧琰缓缓开口,声音因为久未好好说话而有些沙哑,“已经好多了。”
谢临渊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忽然笑了笑:“萧大人倒是越发年轻了,瞧着竟比三年前还要精神。”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萧书生萧琰的心里。他知道,谢临渊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在这个人人自危的时刻,一个本该憔悴不堪的人突然变得容光焕发,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怀疑的事情。
“谢大人谬赞了,”萧书生萧琰强压下心中的波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不过是近来休养得好罢了。”
谢临渊没有再追问,只是抬头望了望天边的乌云,淡淡地说:“看这天色,怕是要下大雨了。萧大人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再受了风寒。”
说完,他转身离去,黑色的袍角在风中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
萧书生萧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才缓缓松了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贴在身上,冰凉刺骨。
他知道,谢临渊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这个男人的嗅觉,比狼还要敏锐。自己这张年轻的脸,就像在黑夜里点燃的一盏灯,必然会引来无数窥探的目光。
而那些目光背后,隐藏的是比三年前更加汹涌的暗流,更加致命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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