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宴道:“永平七年春天,家中派了人来接臣回了徽州。后来才闻说宜陵遭遇战火,回到宜陵时,已是断壁残垣,不复当初了。”

        他轻轻叹息,稚陵闻声,却蓦然想到,分明不认得他,为何他的经历,言谈,又有些似曾相识。

        脑海里浮现出了个清秀孱弱的少年模样。

        她冷汗直流,钟宴……钟宴……不会是他吧?

        尚不及回忆往事,倒先听得清脆一声响,是棋子丢进棋盒的声音。

        即墨浔淡淡一笑。

        钟宴道:“陛下谋篇布局,攻伐掠地皆在臣之上,臣输得心服口服。”

        即墨浔道:“爱卿过谦了。”

        等钟宴走后,彻底没有声音,稚陵还在屏风后,即墨浔叫她道:“出来吧。”

        稚陵这才缓缓踏出屏风,抿了抿唇,甫一见到眼前人,冷汗又浸湿后背。

        第一浮现的便是他那时在宜陵城外中军帐里同她说的第四条规矩:“你心中要真的爱我,而非虚情假意。你跟了我后,我不管你此前是否有旁的意中人,此后,便只能想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