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浔的话音在耳边回荡,令她指尖蜷缩了一下。
即墨浔眉目间笑意渐淡,从袖中将她的绢帕抽出来递给她,半晌不闻她动作,才挑起眉,唤她:“稚陵?”
他略有不满,掠过她一眼。
稚陵才如梦初醒地踟蹰一步,强自稳了稳心神,从即墨浔的手中接过绢帕。
他嗓音微冷:“你今日怎么如此不小心。”
稚陵垂着眉眼,低声道:“臣妾知错了。……”
他移开目光,打量起了棋局,不再追究这个小插曲,只问她道:“你认得钟宴么?”
稚陵心头一跳,抿了抿嘴唇,摇头说:“臣妾不曾认得。”
“他的为人,朕亦有耳闻,风评不错。你今日听他言语,如何?”
稚陵定了定心神,垂眸静道:“臣妾听得世子之言,其所言关于宜陵风物,与臣妾所知分毫不差,想来这一点上,并无虚言。”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棋盘上,才缓缓续道:“世子虽是初进京面见陛下,但不怯于陛下威仪,亦不阿谀媚上,言谈家常事时,谈笑自若,不卑不亢;对陛下之问时,则专静纯一,整齐严肃。臣妾以为,世子为人稳重内敛,陛下可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