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慌意乱,几乎瞬间忘记了呼吸,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趁他睡着行了事,他醒来,若是怪罪她,……她这厢思绪万千,哪知即墨浔也已醒来。

        他嗓音有些慵懒,许是才睡醒的缘故,鼻音略重,在稚陵犹豫之际突兀开口,吓得她心脏猛跳一阵:“几时了?”

        稚陵已把方才的心思都收了起来,柔声回道:“卯时未到。”

        他淡淡支着身子坐起来,稚陵也只好放弃了那个念头,下了床,侍奉他起身。

        锦被掀开来,他单薄中衣下,赫然是一块鼓包。他并没有避着她,也并没有当一回事似的,稚陵挪开目光,不想再注意它。

        他坐在床沿,她跪坐在脚踏上正要服侍他穿袜,头顶蓦然传来即墨浔颇沉重的呼吸声,以及他磁沉的声线:“……手,给朕。”

        稚陵愕然抬眼,伸出手,被他一把抓着细腕。

        不知过多久,他才终于松开她的手,并舒出一口浊气,闭了闭眼,淡淡说:“替朕收拾了。”

        稚陵从未被他这样对待过,心头一时恍然,不知当作何想。

        恍惚着起身,收回手,掌心磨得已发红灼热,泛着疼。

        他还敞着衣裳,这个模样,自也不宜由其他人看到,她默默地退出门,端了热水和干净绢帕来,跪坐在他腿间,小心替他收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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