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拙说道:“嘉宁十九年,豫州三十一家义庄,合计收敛冻死尸体三万三千四百二十一具,嘉宁二十年,合计收敛……”
陈迹听着这位张大人历数每年冻死人数,越听越心惊,仅豫州一州之地,每年都要冻死这么多人?
却听张拙说道:“今年若能在第二场雪落下之前,再盖出一批房子来,想必洛城能少死很多人。我作为洛城父母官,理当来当面道谢。”
陈迹笑着说道:“能为洛城百姓做点事情,与有荣焉。”
原本他以为彼此寒暄客套一番,张拙便会告辞离去,却不防张拙并没有走,反而拉着他的胳膊拽到棋盘前:“来来来,听王爷说你棋艺一绝,你我手谈几局。”
陈迹下意识看了看姚老头,他总觉得有些奇怪,这位张大人突然跑到医馆来,说是感谢,却不拎礼物登门。
仓促感谢之后也不走,反而要下棋。
再拖一会儿,可就到午饭时间了,说不得还要留下吃顿午饭。
这是什么古怪跳脱的性格?
姚老头见他看来,嗤笑一声:“张大人喊你下棋你就下呗,看我干嘛。好事,别人想跟知府大人下棋,还没这个机会呢。下得张大人开心了,说不定把你招府里天天下棋。”
这话把陈迹说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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