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迹翻了个身,背朝向太子:“叽里咕噜什么呢,给我挠挠背。”
太子一时间也不确定陈迹是真的醉了,还是装的。
他沉默许久后笑了笑:“少年意气或许美好,可你终究不懂我这位父皇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孤才最懂他。一个被剪去羽翼的太子,与其真的废了,倒不如拿来换点什么。陈迹,这深宫朝堂,与六畜场的买卖并无异处,只是六畜场明码标价,这里的价码要靠猜罢了。我那位父皇啊,只会抓住一切机会,做成他想做的事,你我都不在他眼里,他眼里只有这江山。”
陈迹背对着太子,慢慢睁开眼睛。
他体内炉火燃烧着烈酒蒸腾成水汽,眼里一片清冽。
……
……
山牛提着廖忠来到仁寿宫外,可他也只是等在宫殿门槛处,没有急着发声,也没有急着进仁寿宫,似要等部堂们吵完了再说。
仁寿宫内的嘈杂声忽然为之一静,殿内阁老、堂官转身看来,静静地凝视着山牛,还有山牛手中的廖忠。
有人面色阴晴不定,有人如释重负,有人看不出喜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