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文胆堂外响起小厮的声音:“二爷,家主在文胆堂内等您。”
陈礼治大步走进文胆堂内,怒声道:“尔等任由那陈迹胡闹,不会以为我二房遭了殃,你大房不用受牵连吧?”
陈阁老对其语气不以为意,只是指了指椅子,淡然道:“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敬恕,做事要有静气,纵有天大的事,都可以先坐下来说,没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
陈礼治面色变了数变,最终还是坐在椅子上硬气道:“你大房隔岸观火,别怪我到时候拉着陈家一起去六畜场斩首示众。”
陈阁老端起茶盏:“本事不大,闯祸的能耐却不小。你若觉得自己能拉着陈家一起抄家问斩,不妨试试看。”
陈礼治默然无语。
陈阁老见他不说话,这才继续说道:“敬恕啊,凡事非不得已,不用先想着死,更不用想着拉上大家一起死。这陈家不仅是我的陈家,也是你的陈家,你二房如今还有十一人等着参加乡试,一人参加此次科举,七品官十二人,五品三人,陈政阳更是官至鲁州按察使,你难不成打算拉上他们也一起死?”
陈礼治面露难色。
陈阁老笑着说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也不是你一个人能做的决定。若二房只有你一个人,大房也不至于与你二房斗了这么多年。”
陈礼治神情疲惫下来,斟酌半晌才开口说道:“小侄此次前来没有旁的意思,只是厌倦了这京城的官场,打算辞官回乡,在鲁州家学中教书育人、著书立说。京中只留问德、陈屿两人,二房宗族耆老十年不问家事,但听家主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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